感谢你,注意到了如此渺小的我。

【本被10h/22:00】雪原

*垃圾文笔很感谢能参加这次活动,谢谢老天,谢谢谢谢

*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啥pa,个人tag就不打了

*刀子,2k小短文,架空世界,私设巨多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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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姥切长义在一瞬间有那么一丝后悔选择了实地考察。


同伴都被外面的那群畜生给拖走了,只剩下他一个人藏在雪地车里面逃过了一劫。


营地已经被饥饿至极的狼群破坏掉了,地上的白雪满是触目惊心的鲜血,山姥切长义伸手试着给雪地车点火,却因为严寒而失败了。食物所剩不多,热水全在刚刚突发的危机中泼了出来,冻在了地上。


只能步行去寻找村庄了。长义想。


地图破破烂烂的在雪地上,溅满了血,字迹已经模糊的无法辨认,长义依稀记得最近的村庄在北面。


“只能冒险去找找了,留在这里也只是死路一条。”


山姥切长义推开了车门,轻轻踏上雪地,穿过一片狼藉的营地,向北面走去。


搭营地时还在漫天飞舞的大雪,现在只剩下了呼啸的风。天上依旧是阴云,看不见蓝天,也没有光透下来。独自一人走在茫茫雪原之中,落寞孤寂。危机时时刻刻都在身边,压抑的景色使得长义紧绷神经,完全轻松不下来,却又什么也做不了,只得抬起脚,踏上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积雪继续前行。


四周一片空白,有颜色的只剩下灰暗的天和雪原中的自己。长义走的有些累了,停住脚步想休息片刻。


空白中似乎出现了一点淡淡的金色,那淡金色越来越进,长义发现那竟然是一匹狼!


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抵抗了。“反正也是死路一条,不如直接放弃。”长义自暴自弃的想着,绝望的闭上了双眼。


四只爪子踏在雪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,最后到了长义的身边。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,只觉得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腿。长义睁开眼睛,狼也抬起头来看着他,眼神温柔,没有攻击性。


他蹲下来与狼平视:“你不杀我么?”


他有着碧绿的眼睛,眼神明亮,长义在其中仿佛看见了光。狼这时凑上去,用湿热的舌头舔了舔长义的嘴,然后一头扎进长义的怀里蹭。长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覆盖在狼的头上,轻轻的抚摸,从头顶到耳根,再到后背。狼舒服的发出了微小的哼唧声。


摸了一会后,山姥切长义站了起来,准备继续前行。严酷的环境,多待一秒,危险性就增加一分,更何况是食物缺少野兽饥饿的冬天。


狼扯了扯他的裤脚,示意长义跟着他走。


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这只狼身上散发出来,山姥切长义能意识到,这种感觉并不只是对毛茸茸的动物的喜爱,更像深沉的,久远的一种联系。他不自觉的选择相信了狼,跟着他往某个方向走。


雪地上孤寂的身影,变成了两个。


在雪地上步行的效率十分低,走了一天依然没有发现村庄,天暗了下来,山姥切长义也万分的疲倦。


狼带着长义走到了一小片树林里,迅速地在厚雪堆上给身后的人类挖了一个大雪洞。山姥切长义跳了进去,里面温度比外面稍微高那么一点点,勉强可以过夜。


狼也跳了进来,然后他抱住了长义,肚子上的绒毛和热量温暖了长义的身体,山姥切长义很快就睡着了。狼轻轻蹭了蹭长义的下巴,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,为长义守夜。


阵阵狼嚎不时传来,似乎在很远的地方。




一个晚上的休息使得第二天的步行轻松了许多,不过也在中午的时候有了饥饿感,这使他意识到,他的时间不多了。


临近傍晚的时候,狼突然兴奋了起来——在远处接近天地相接的地方,有袅袅炊烟缓缓升起。


山姥切长义也十分激动,加快了步伐向着希望的终点走去。没走两步,一声狼嚎使他脸色一白——狼嚎声太近了,仿佛就在耳边。山姥切长义转头看向左侧的针叶林,一个狼群在里面穿梭。


今年的冬天食物格外的少,狼群已经饿到不计一切的袭击人类,他的考察小队也好这个村庄也好,都是受害者。


然而他想错了,头狼注意到了长义,带领着狼群向长义跑来。


与其冒风险去袭击拥有武器的村庄,不如袭击一个手无寸铁的落单的人。


那匹淡金色毛发的狼弓起了背,对着狼群露出了尖牙,一副要守护山姥切长义的样子。但长义知道,这是毫无胜算的,独狼不可能打得过狼群,更何况他们这边只有一只,而那个狼群有七只,只只身强体壮。


淡金色的狼转头看向山姥切长义,眼神中尽是决绝,他向山姥切长义低吼了一声,虽然听不懂狼的语言,但长义居然明白了狼的意思。


狼说:“快走,别管我!”


山姥切长义转身就向村庄跑去,又忍不住一步一回头。一路上,这匹狼帮助了自己太多太多,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回报给他。在自然的无情下人类永远都是渺小的,弱小的。活着在危机时刻比什么都重要,长义只能寻求自保。


身后的淡金色的狼向头狼扑了上去,与头狼撕咬到一块,其他的狼在淡金色的狼与头狼争斗的时候时不时冲上去咬他一口,很快那淡金色的漂亮的毛发就被血染红。


就算是这样,淡金色的狼也并没有理会那些攻击,仿佛疼痛不存在一般战斗着,很快,在与头狼的战斗中占了上风。淡金色的狼用极快的速度,抓准时机,一口咬在了头狼的咽喉上,造成了致命伤,头狼抽搐了两下,死了。


淡金色的狼战胜了,其他的狼再不敢上前了,可是他也受了非常严重的伤。他在其他的狼的注视下小跑着往长义的方向去了,一路在纯白的大地上留下一朵朵鲜艳的血花。


狼护送着长义到了村子的门口,终于撑不住了,一头栽倒进了雪地里。伤口不断冒出的血很快将他身边的白雪染红。长义回头看见了他,强烈的莫名的急切使他想回到那匹奄奄一息的狼身边,还没迈出一步,却也倒在了雪地里。


他的体力也不支了,意识渐渐模糊,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的狗吠和人声。有人将他背起来后,他终于完全失去了意识。再次醒来的时候,山姥切长义已经躺在了一张干净的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床上,雪白的厚被子像那茫茫无尽的雪原,可是无论怎么去回想在那里发生过的事,都全部想不起来了。


大脑里面只剩下了一个场景——自己站在茫茫雪地中,天色阴沉,在天空中飘着些雪花。风撩起了自己的头发,随着风力的强弱上下翻飞,身边坐着一个淡金色的东西,像是一条狗。整个清晰的场景中只有那一处是模糊不清的。山姥切长义用了各种方法努力去辨认,却像在浓雾中间辨认前路一般的无可奈何。


他本身只有一些擦伤,在医院打了两针葡萄糖之后就回到了正常工作的日子。




回实验室的那天,他无意间瞥到了角落的一张空办公桌,上面的文件摆放的有些凌乱。空办公桌旁边的位置是加州清光的,他在那里写研究报告。


“加州,你旁边的桌子怎么没人?”


“欸?组长没跟你说吗?”加州清光敲字的手猛的一顿,抬起头来看向长义。


“没?怎么了吗?”


“这个位置的国广他出车祸了,在你出意外那几天。”加州清光的颜色有些黯淡,里面有几分伤感,“现场很惨烈,血流了一地,你说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幸呢?”


山姥切长义歪了歪头,加州清光的视线向上了一些,落到了长义那浮现了一些迷茫的眼睛上。


“啊,抱歉,加州。”


“请问一下,国广……是谁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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